之后,佩斯画廊从波士顿迁往纽约西区57街。1966年,他见到了心目中的英雄式人物尚·杜布菲,并视其为偶像。介绍他们认识的朋友一再提醒格林顺,不要在这位20世纪的反文化者面前提任何一个艺术家,但杜布菲上来却问他的画廊代理哪些人。于是格林顺提到了一些年轻艺术家的名字,其中一位叫做路易斯·内维勒森的女艺术家。“我喜欢她,喜欢她的作品,她的作品太棒了,我们就谈谈她吧!”离开时,格林顺告诉自己:“我成功了!”直到现在杜布菲仍然是佩斯的合作艺术家。
杰克逊·波洛克《19号》 1951年 布上油画
上个世纪80年代,佩斯画廊迎来空前的繁荣。美国资深艺术经纪人古尔·约翰斯在北京做演讲,回顾现代画廊的百年历史中曾提到,玛丽·布恩用5年的时间把朱利安·施奈贝尔等打造成20世纪80年代新表现主义运动的代表人物和最抢手的艺术家,而佩斯画廊却通过预付100万美元和一辆配有私人司机的劳斯莱斯轿车,把施奈贝尔从布恩那里挖走了。随后,布恩发现艺术家们被佩斯画廊用相似的手法相继拉走,布恩的画廊渐渐衰落。这个故事足以证明格林顺绝不只是怀有一腔热情的艺术分子,他除了有独特敏锐的艺术审美外,总能抓住行业的各种有利机会。十年前,佩斯画廊年销售额就已经达到了6000万美元。最近几年,格林顺又看到新机遇,频繁地来到北京。中国的变化,让他联想到20世纪60年代的纽约,他觉得北京肯定会成为下一个世界艺术中心。
变革带来新生
如今纽约佩斯画廊和英国的白立方(达明·赫斯特代理画廊)、纽约的高古轩(安迪·沃霍尔和杰夫·昆斯的代理画廊)并称是当代艺术画廊中的“三巨头”,代理当今最顶尖艺术家的作品,与重要美术馆保持长期而紧密的合作关系。佩斯画廊创始人格林顺告诉我们,早在20世纪90年代,也正是苏富比拍卖公司进军中国的时期,他就开始将目光投向中国艺术市场,关注中国艺术家。
张洹 《飞机》2008年 材料:香灰 一组三幅
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之前的一个周末,北京798艺术区,佩斯画廊在北京建立的分支机构,佩斯北京成立,这是画廊在美国之外唯一的分支机构,也是国内最大的一间外资画廊。那个周末,北京的艺术圈没有人舍得错过佩斯北京的开幕首展“遭遇”。从纽约运来的安迪·沃霍尔、查克·克洛斯、杰夫·昆斯、村上隆等现当代艺术大师的作品,都在诠释这个画廊帝国的大手笔。佩斯北京出自东德建筑师之手,已有50多年的历史。据报道,打造北京的这个分支机构,画廊耗费了2000 万美元,由美国建筑师理查德·格鲁克曼(Richard Gluckman)对其内部进行了装修、改造。美国匹兹堡的安迪·沃霍尔美术馆便是出自这位建筑师设计。格林顺在建筑设计和改造方面的投入从不吝啬,他在纽约的一个画廊便出自美籍华人建筑师贝聿铭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