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希索斯花园》的下一站,会在哪里?
“消灭自我,成为环境”曾经是草间弥生说服观众的一句口号。这种逃离感在她展出的另一件代表作《菲勒斯船》上鲜明地表现出来。她把她的恐惧做成一些具体的形状,有一些类似于男性的身体特征,这可能与她童年的创伤有关。她把它们复制成很多份,装满一艘带桨的小船。这艘小船被安置在一个贴满了墙纸的房间内,每一张墙纸都是以俯视的角度来描述同一艘小船。
视觉菲勒斯船
除此之外,在MOCA顶楼的天台上,由1500个直径30厘米的不锈钢圆球组成了一件作品名叫《自恋庭院》,每个圆球上都能反射出观众自己的影子,观众走到哪里,不锈钢球上小小的自己就如影随形地跟到哪里,暗合了其英文名Narcissus中水仙一词指代的自恋情结。这件又名《那希索斯花园》的作品是草间弥生为亚洲巡展献上的新作,也可以视作是在向1966年的同名作品致敬。
1966年,没有得到威尼斯双年展邀请的草间弥生带着《那希索斯花园》来到威尼斯。身着金色和服的她端坐在1500个金色圆球装置当中,广告牌上写着:“金球、2美元。”成为意大利馆前面的一道风景。在遭到双年展组委会的驱逐后,她换上艳红色的紧身衣躺在金球中,引来媒体的争相报道,风头一度盖过拿到威尼斯双年展主办方审核通过的“正牌”艺术家。
那时候的草间弥生有没有像电影里常见的桥段那样对天竖起中指高声呐喊“威尼斯,我还会回来的!”不得而知,但是我们知道的是,27年后的1993年,草间弥生独自代表日本参加威尼斯双年展,日本政府特别为她设立了主题馆以向前卫女王致敬。在这次展览上,草间弥生布置了一间镜屋,填满了她的南瓜。如今,一只草间弥生的银质南瓜就可以卖到50万美元。
可以说,《那希索斯花园》是草间弥生的秘密花园,华丽丽地充满梦幻又写满她对这个世界的野心。在刚刚过去的两年中,她的作品重心回归到架上绘画和雕塑。除了价格不菲的作品,富有设计感的波点图案还使她成为时尚界的宠儿,引来无数大牌竞折腰。“现在是我人生最好的时刻。”面对如日中天的盛名,草间弥生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