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和疏离感一直伴随着我
1959年12月5日,奈良美智出生于日本青森县弘前市。在青森县立弘前高中毕业后考上武藏野美术大学,后来被退学,接着转到爱知县立艺术大学就读,主修美术,并在该校读到研究所毕业。提到退学,还有一段奈良美智的趣事。在大学二年级的时候,他忽然厌倦了当时的状态,“每天坐在教室里是一件很浪费的事情,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奈良美智说,“于是,我用全部学费去欧洲旅游。巴黎、伦敦、瑞士⋯⋯这里都有我的身影,即便武藏野美术大学是非常棒的一流大学。”
毕业之后的奈良美智曾担任高中美术老师,在1987年到德国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留学,当时他已28岁。据他自己回忆,正是早年“内心世界的无限冒险”,才延续成为现实中的不断“出走”。自此奈良美智开始了他在更广阔的世界的漫游。
在奈良美智的自传《小星星通信》中,他提到了自己在国外时曾遇到的难忘情景:在德国时结识志趣相投的异国人;途经捷克被当做李小龙;与村上隆一起在洛杉矶加州大学担任客座教授;为反战特辑踏上阿富汗采风⋯⋯其中有开心的事,也有难过的事,甚至有讨厌到不想做的事,但是对于奈良美智来说,这些经历真实、平等地灌注着自己的人生。他说:“正是在度过的岁月里,曾拥有的所有事物造就成为现在的我。”
从28岁前往德国,到40岁离开,奈良美智用12年时间确定了自己的艺术追求。“来到德国之后,我已经不再管‘是谁被观看一事’,我无法再画对自己不重要的东西。画里的背景全被我涂为平面,只有小孩、动物被突显出来。那些小孩或动物变成了自己的自画像。”奈良美智说,他的画不是针对他人,而是面向自己内心所画的画,“是一种活着的证明,也是一种力量。”
德国留学归来,奈良美智在日本举行了许多个展,1995年得到名古屋市艺术奖励赏。1990年代后期从德国移居到了美国,并展开了他当代艺术风格的创作。1998年曾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担任客座教授。现居于日本东京。
奈良美智对于居住在东京也有着自己的看法:“大城市不属于我,我更愿意离喧闹远一些,再远一些。”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后期形成的。据他回忆,孩童时他独自玩耍的生活习惯,逐渐形成了内向、寡言的性格,动物成为他童年最亲密的伙伴,绘画成了他的一种表达方式。小时候,他时常拿着自己的画作吸引别人的关注。6岁时,他就创作了第一本画集《企鹅物语》,讲述了他与家里的猫咪“小不点”一起从南极到北极的冒险故事。
童年这段生活经历几乎奠定了他一生的性格基础。在他的画作里,小孩总是一副孤独的表情。在动物们的陪伴下安静长大的奈良美智在青春期却迷上了柔道以及摇滚乐。从中可以看出他性格中矛盾的因素。他曾说:“孤独和疏离感,是我创作的动力。”